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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2015）年会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层研讨会在四

发稿时间：2015-11-29 00:00:00

2015年11月28日，中国改革（2015）年会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层研讨会在四川省内江市召开。

　　研讨会由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主办，内江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内江市统筹城乡工作委员会承办。国家发改委、农业部、财政部、国土资源部、国家行政学院、北京大学、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等单位的领导和专家学者，湖南、河北、河南、浙江、陕西、云南、重庆、广西、辽宁、安徽、江苏、贵州、甘肃等省（市、自治区）深改办、发改委部门负责同志，新华社、人民日报、经济日报、中新社等国内主流权威媒体，四川省、内江市有关部门负责人，重庆市、黄山市等2015中国改革年度案例单位等共300余人参加了此次研讨会。　　

　　全国人大陈昌智副委员长对研讨会发来贺信。

研讨会由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刘浩主持。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刘浩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马克代表主办单位致辞。

内江市委书记杨松柏代表承办单位致辞。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石小敏揭晓2015年中国改革年度案例征集名单。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石小敏

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原会长、原国务院振兴东北办副主任宋晓梧，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司长张红宇，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原司长孔泾源，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副司长连启华，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巡视员邱天朝，内江市市长任晓春，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刘尚希，国土部中国土地学会副理事长黄小虎，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宏观室主任党国英，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陈良彪，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孙长学，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教授冯俏彬，湖南省委改革办专职副主任秦国文，河南省发改委体改办主任王旭，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长卓勇良，广西壮族自治区靖西市委书记黄小宁、河北省威县副书记韩明智等在研讨会上作了演讲。

全国人大陈昌智副委员长在贺信中指出，自《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通过以来，我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的历史新阶段。面对国内外经济下行压力的不利因素，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将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必然抉择。农村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三十多年的探索实践，如何让广大农民群众享受到改革的成果与红利，将是我国未来改革发展的一个攻坚方向。中办、国办印发《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标志着我国农村改革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陈昌智副委员长殷切希望此次研讨会充分总结我国农村改革的巨大成就，深入研究农村改革存在的困难与问题，深刻阐释《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的核心要义，积极探讨农村改革的未来路径。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马克代表主办单位致欢迎辞。马克指出，2015年是十二五的收官之年，是十三五规划的制定之年，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之年，在此背景下召开，赋予本届中国改革年会更多责任与使命。

马克指出，作为专门承担改革宣传任务的国家级期刊社，近年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将工作定位与工作重心总结为“发挥建言献策作用，推进改革政策改革实践的有机结合”，注重跟踪、收集、整理国内改革研究前沿成果，注重与各省（市、自治区）深改办、发改委的实际工作互动，注重对基层改革创新案例的深度调研。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对其主办的专题高层研讨会及一年一度的中国改革年会定位为：国家相关部委和智库专家学者，以及改革实践取得重要经验的地方政府代表，聚集在一起，围绕当年改革的重点、焦点及难点问题，分析与观察年度改革发展的宏观形势，剖析地方改革实践案例，以求改革的政策性与实践性的有机结合。2008年以来，中国改革年会已经举办七届，在国内改革领域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影响。此次研讨会的主题--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度契合刚刚发布的《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马克

内江市委书记杨松柏代表承办单位在致欢迎辞。他表示，近年来，内江市坚持把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放到突出位置，紧扣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流转顺畅、保护严格”的现代农村产权制度，采用探索形成了农民自愿改、自主改、自治改，党委政府引导改“三自一引”办法，以及组织动员、调查测绘、方案议决、结果公示、确权颁证“五步工作法”，扎实推进集体土地所有权、土地承包经营权、林权、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房屋所有权“五权”同确，开展小型水利设施、农牧业设施等“多权同确”。

内江市委书记杨松柏

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原会长、原国务院振兴东北办副主任宋晓梧谈了农民工市民化与粮食安全两个问题。

宋晓梧指出，现在农民工问题涉及到了当前经济、政治、社会生活的主要方面，中国13亿人口中将近3亿是农民工，不解决农民工市民化的问题就没有新型城镇化。前一阶段的城镇化创造了2.7亿农民工的城镇化，下一步城镇化首先是农民工市民化的城镇化。如果城镇化过程中，农民工还在增加，这个城镇化就没有成功。

宋晓梧指出，我国粮食生产取得了11年连增，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对粮食安全问题不能松懈。当前粮食安全问题比以往更复杂：一是国内粮食生产竞争压力和价格水平与国外强国存在很大的差距，使大量进口粮食进入市场，国产粮进入库存；二是农村人口向城市集中，粮食生产队伍后继乏人；三是我国粮食11年连增付出成本过高的代价，包括化肥、农药、水的过量使用，大量企业违法违规排污，造成农地大面积退化和严重污染；四是农业经营方式亟待改进，应坚持农户家庭农场为基础，适度引进城市资本，实施公司加农户的体制。

宋晓梧指出，解决粮食安全问题应从这几方面入手：从绿色农业入手，改变前阶段过高投资，过度追求总量增长的作业方式；从完善农业生产组织推进农业先进技术着手，改变现有的小农经济组织方式和落后的生产方式；从调整产业结构，延长农业产业链着手，提高农产品深加工的价值，缓解当前众多产粮大县的财政困难；从公共服务均等化着手，将农民工纳入城镇社保体系，让他们和城市居民享受一样的社保待遇。另外，还应完善农村土地管理制度，消除土地交易中同地不同权的弊端，加大对产粮大县的财政金融支持力度等。

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原会长、原国务院振兴东北办副主任宋晓梧

四川省政协副主席高烽指出，近年来，四川省全面落实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战略部署，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认真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主动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大力实施多点多级支撑，两化互动城乡统筹和创新驱动三大发展战略。加快推进两个跨越，统筹抓好五位一体建设和党的建设，全省总体呈现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民生不断得到改善、社会大局和谐稳定的良好局面。特别是按照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部署，整体谋划五位一体改革布局，推动农业农村国资国企简政放权等重点领域改革取得突破，改革红利加快释放，经济社会发展动力活力持续增强。

四川省政协副主席高烽

　　著名经济学家、原国家体改委副主任高尚全委托秘书陆琪做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补齐农村短板》的书面演讲。高尚全指出，解决好三农问题是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重点难点，必须要有效破除体制机制障碍：一是要推动老少边穷地区快速发展。老少边穷地区是三农问题最集中，最突出的地区，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薄弱环节，根据老少边穷地区的实际，可以制定更有针对性，长短期结合的扶持政策；二是让农民获得更多财产性收入。农村发展长期滞后的重要原因，是农民手里的资产难以变成资本，农民的承包地、宅基地、集体经营性用地难以变成资本，农民难以获得财产性收入；三是要让农民在城镇安家落户，必须要解决城市房价高的问题。过去，我国的城镇化虽然有所成就，但是很多城市房价提高，降低了生活满意度。高尚全认为，根本性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全面深化改革。让农民工短期在城镇站稳脚跟，最直接有效的途径，就是让他们通过农村宅基地住房变现，在城镇购房安居；四是要支持农村“互联网+”健康发展，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互联网+”对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可以发挥巨大作用。

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司长张红宇演讲的题目是《推进农村综合体制改革破解城乡发展一体化难题》。张红宇指出，农村产权制度改革事关重大：第一，要明确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目标方向。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目标方向应该有三个大的方面。首先，要构建一个规则清晰、权责明确、法律保障、运转流畅的产权制度。其次，建立有利于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做大做强的运营机制。再次，要通过农村产权制度的改革，构建农村集体经济的基础，使农村基层形成经济性组织，包括党组织，包括农民自治组织在内的完整的乡村治理结构。第二，要把握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重点领域。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重点领域应该有三个大方面。首先是资源性资产改革的问题，重点是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其次是农村经营性资产的改革，比如说村民委员会、村民小组所有的厂房和设备。最后是非经营性资产改革的问题，包括卫生、教育、文化资产在内。要严格按照中央的要求，抓紧抓实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颁证工作。

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司长张红宇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原司长孔泾源演讲的题目是《十三五：宏观经济态势与改革发展方向》。他指出，我国目前正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这三期叠加的状态，实体经济、虚拟经济、市场态势发生重大变化，首先杠杆率太高，要进行置换，相关部门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在货币供应量很大的情况下，解决泡沫因素的问题，仍然可以采取资产证券化和股权化的办法，把社会流动性融入到实体经济，变成实体经济的产业资本。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原司长孔泾源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副司长连启华演讲的题目是《认真贯彻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扎实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连启华指出，当前全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需求结构、供给结构、要素禀赋、市场环境等都发生深刻变化，经济社会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同时也面临诸多矛盾叠加、风险隐患增多的严峻挑战。从经济发展情况来看，世界经济调整分化仍在继续，具有广泛带动作用的技术创新和机制变革还在孕育，地缘政治矛盾此起彼伏，国际金融商品市场振荡持续，国际贸易低速增长，稳定持续复苏缺乏有效的动力支撑。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依然存在，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的任务仍很繁重。传统需求减弱，新需求尚在形成，传统供给结构难以适应需求结构升级，传统要素投入拉动经济增长动力下降，城乡区域协调面临诸多制约，调整经济结构，转换经济动力，重塑发展模式显得更为紧迫。但是，我国经济发展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经济韧性好，潜力足的特征没有变，经济持续增长的良好支撑基础和条件没有变，经济结构调整优化的前进面没有变，中央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要求，经济保持中高速发展，国民素质水平显著提高，生态环境质量总体改善，各个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形。

连启华指出，错综复杂国内外形势，艰巨繁重的改革任务，要求我国要抓住机遇，应对挑战，推动发展。而深化改革解决体制机制障碍是关键，要更加聚焦经济发展遇到的突出问题，更加注重供给侧的体制机制创新，更加突出改善供给的制度安排，进一步推出一批激活市场，释放活力的改革新举措，提升劳动参与率。激发资本要素活力，改善要素供给条件，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生产效率以及管理效率。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为打造我国持续向好的坚实基础，实现经济中高速增长，面向中高端水平，提供体制保障。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副司长连启华

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巡视员邱天朝演讲的题目是《加快农村产业融合，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他指出，农村产业融合是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抓手。十八届五中全会关于“十三五”规划纲要的建议中，强调要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农村产业融合的基本内涵是通过要素集聚、技术渗透，以及产业组织方式、商业模式的创新，用工业化理念发展农业，延伸农业产业链，拓展农业多种功能，培育农村新型业态，并实现农工商一体化、产加销一条龙，形成农业与二三产业交叉融合的现代产业体系、惠农富农的利益联结机制、城乡一体的农村发展新格局。目前，在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农业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大背景下，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探索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重要途径，是打造我国农村经济升级版，促进城乡发展一体化的重要抓手。同时也是在经济增速放缓情况下，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动力。

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巡视员邱天朝

内江市人民政府市长任晓春介绍了内江市推进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实践的经验。他指出，内江市农村产权制度改革作为统筹城乡发展的重点领域、关键环节。经过几年探索，目前成效显著：城乡二元制度障碍逐步打破，城乡差距不断缩小。全市城乡居民收入比从2013年的2.46：1，缩小到去年的2.42：1；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从2013年的81元，增长到去年的163元；今年前三季度，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10.1%，增速高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2个百分点。

内江市人民政府市长任晓春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演讲的题目是《“确权+流转”是市场配置农村资源的基石》。他指出，当年小岗村开启中国农村改革，不是写文件的同志写出来的，而是底层实践出来的。这个经验到今天对中国还非常重要。周其仁认为刚逝世不久的杜润生先生在中国农村改革过程当中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杜润生的贡献不是发明包产到户，是在农村政策制定的关键环节，让底层的经验合法化，让底层的经验反映进中央的文件，让中央的权威给改革护航。

周其仁指出，包产到户以后农村基本制度框架建立起来了，但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一是农村土地承包长期不变还没有完全做到，一些力量还在让它变；二是资源在农户手里、集体手里，没有充分流转起来，没有按照市场要求，不断把资源流转到利用效率高的组织和人的手里。这样，农村的经济潜力释放就受到阻碍。中国农村奔小康要看农村的制度安排，要看农村这个市场配置资源多大程度发挥了作用。而要发挥作用，基础的工作要完成，这就是产权和流转。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刘尚希演讲的题目是《完善农村产权制度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刘尚希指出，我国30多年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没有这一项改革，就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大的经济成就。但过去的改革只解决了农民吃饱肚子的问题，今天还要解决钱袋子问题。仅仅靠过去的所有权和承包经营权分离来解决钱袋子的问题是做不到的。在所谓的双层经营体制下，农民没有积累财富的机制，农民只能挣钱，有一个收入的流量，但收入的流量无法积累成自己的财富，投到耕地里不能增值，盖了房子也不能增值。从收入来看，城乡之间的差距似乎是缩小了，但从财富存量来看，城乡差距可能就更大了。现在要解决农民的钱袋子问题，必须进行深层的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把农民集体所有的财产盘活，给农民带来实实在在的收益。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刘尚希

国土部中国土地学会副理事长黄小虎的演讲题目是《土地改革制度的现状与前景》。他指出，现行土地制度最大矛盾是，政府的土地管理部门既是管理者，又承担了经营国有土地的职能。这样一个体制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原因，新土地管理法进一步把他强化和放大了。政府利用“裁判员”身份，把集体土地也变成自己的“运动场”。结果，政府随意圈占农村土地的现象越来越严重，系列弊端日益突显。长期困扰人们的土地制度改革问题终于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得到破解。与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相比，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是一个全面改革的决定。《决定》中提出：健全国家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制，统一行使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者职责。完善自然资源监管体制，统一行使所有国土空间用途管制职责。这说明了“所有者与管理者分开”和“一件事由一个部门来管”。这是国家治理思路的极其重大的调整，是转变发展方式的关键性举措。这项改革一旦实施，意味着国有土地的所有权将由专门的机构来行使，政府的行政管理部门不再承担经营土地等自然资源资产的职能了。这样一来，征地制度改革和集体土地进入市场改革的主要障碍就消除了，有关改革任务自然能够顺利推进、完成。

国土部中国土地学会副理事长黄小虎

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宏观室主任党国英围绕《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几个难点问题》做了演讲。他指出，土地制度改革好和差有四个基准，即效率、平等、稳定和生态环境。这四个方面不要求尽善尽美，要做到利大于弊。关于效率，中国18亿亩播种面积，如果达到美国单产的水平，粮食就用不了，问题是我们粮食生产成本高。调查发现，如果土地制度改革到位，粮食成本是可以降下来的，就不用担心农业问题了。关于平等，很多人认为土地是农民的社会保障。党国英并有不认同这种观点。他算了一笔账，我国现在约有2亿户农民，农业GDP约是6万亿元，户均3万元的GDP。按照常规，农民收入中土地报酬不到总收入的10%，约为3000元。一户农民有3000元，土地对农民社会保障城乡一体的作用影响不大。关于社会稳定。党国英认为，一些学者认为搞土地产权制度改革天下大乱的观点是错误的。关于生态环境。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大概三分之一适合居住，党国英建议拿出一半作为农业保护区，把另外一半土地管理权完全交给地方政府，更有利于中国的土地管理。

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宏观室主任党国英

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陈良彪演讲的题目是《中西部地区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特点及未来方向》。他指出，中国地域广大，全国各地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先行区的经验，各个地方的做法并不一样。从效果来看，股份合作的形式是比较成功的。一些专家学者认为旧集体产权不清晰，所以改革应该一步到位，在股权明晰的情况下，组建股份制公司，完全按市场规则来运行。他不太同意这个观点。

陈良彪指出，已经登记为股份制公司的村民股份合作社，事实上还是要承担跟其他纯粹的股份制公司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广东南海六连村就规定了收益中先拿出10%作为公益基金，用来搞村里的公益设施。再拿出不少于10%的福利费，用于村里的环保、治安、困难户、老人福利的补助。而且大部分也是坚持按人投票的合作制原则。

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陈良彪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孙长学演讲的题目是《创新现代农村产权治理释放农村改革新动能》。他指出，当前加快提升农村产权治理水平具有迫切需求。第一个是城镇化的需求，农村产权改革步伐跟不上城镇化发展的需求，有可能会拖累户籍城镇化目标的实现。这个目标是2020年，户籍人口城镇化要达到45%。第二个是提高产权改革的获得感，亟需建立市场化、制度制、规范化的农村产权权益转化及实现机制。确权是很重要的制度设计，但怎么把本本转换成经济价值，现在确实有很迫切的需求。

孙长学指出，农村产权改革能够形成农村发展的新动力。第一是激发农民的动力，主要是农民的收入增长。第二是形成新型农村的产业发展动力。第三是提升我国城镇化的发展动力。最后，在产权改革或者流转的过程中，应该推进农村产权治理民主化和法治化。

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孙长学

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教授冯俏彬演讲的题目是《深化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一体化》。她指出，对于“三农”问题，还是要在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和全球化的潮流当中谋求问题的解决。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实质是激活农村的土地要素，激活不是目的，流转才是目的。在流转当中得到价值发现，在流转当中让农民得到收益。多年来，农村的人口向城市流动，给城市贡献劳动要素。但城市里的资金、人力下乡受到的阻碍比较多。农民工现在是 2.7亿人，新的农村转移人口不断产生，每年还有两千多万。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工市民化的问题，靠个别地方解决，靠每年几千万人的消化是没有希望的，解决的根本之策，在于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一体化。基本公共服务一体化是必须要做的，而且是农村产权改革的制度保障。没有这个作为支持，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最后可能也会遇到难以回避的问题。

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教授冯俏彬

湖南省委改革办专职副主任秦国文演讲的题目是《农村改革制度设计关键是要接地气》。他指出，农村是国家治理体系的“神经末梢”。农村改革的制度设计关键是接地气，真正打通国家治理体系的“通乡路”、“通村路”。用最简洁的制度解决最复杂的问题，用最少的制度解决最多的问题。新一轮农村改革是一次重大的制度创新和社会变革，不仅涉及经济领域，而且涉及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各领域，面临的矛盾和问题很多，涉及面很广。因此在制度设计过程中必须坚持辩证思维，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切中要害，抓住根本。他比喻，如果将农村改革比作一棵树的改良，那么制度设计就不应在千千万万枝叶上纠缠不休，而要从树的根茎入手，理清、埋深、护好，这样才能抓住根本，以简驭繁，以略求丰，增强制度设计的针对性、有效性，才能让农村这棵大树焕发生机，蓬勃发展。